李明歌和张三认真的搜寻着需要的草药，上山的速度并没有多快，一个时辰才走到山腰。
此时两人的背篓里，静静躺着半篓的药材。所需的品种已经集齐十之七八，剩下的需要往更高处走才能见到。
两人因为走得慢，都没有太累。正是龙精虎猛的年龄，身上虽然热出了点汗，但是气息都很平稳。
“那野猪真的很大吗？”
“没见过，听猎户们说看见脚印子了，比一般野猪大一圈，具体多重不好说。”
“那抓起来村上能吃好几天肉了。”
“别有人受伤就行，野猪这东西太凶了，不管是赶走还是杀掉，恐怕都挺费事儿。”
“咱这边不会有陷阱吧？”
“发现猪脚印后，在那周围很远的地方就做了不少陷阱，至今一无所获，想来这边还很安全。”
“那就行，快点上山吧，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张山看着还有一段距离的高高的山巅，没觉得有压力，这里就像后花园一样，在这里走像饭后散步。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低矮植物密集的区域，这边能采集到的草药有很多。
刚来到这边，还没到处张望一遍，就听见远处一声苍老的声音喊着：“唉！张山，是不是张山？”
两人停住往声音来处看去，那边一个老头，带着草帽，背着背篓，手里拿着根竹杖。
张山跟他比较熟，一眼看出是自己的邻居曾老汉。
“曾爷，你采药呢？”
“唉。我采完了，准备下山了。”
本来想着去找他的张山改口道：“那俺们不去找你了，你小心点。”
“好，你们也小心点，我在上边的山路上看见几坨猪粪，土太干了，看不清脚印，不知道是不是那头大猪。”
听到他苍老的声音里有点担忧，李明歌也是皱起了眉头。
山上有危险是个麻烦事，要分出心提防野猪，恐怕会耽误时间。
听见张山回应了自己，曾老头转身从他那边的山路往下走去。
见曾老头渐行渐远，慢慢消失身影。
俩人相顾无言，默默向前走去。
虽然有风险，但是都上到这了，不能就这么再下去。
俩人在这边搜寻了一圈，又找到不少草药。
碰头的俩人互相交换了下自己的收获，确认还差两种草药没找到，谁也没说啥，就一同往上走去。
再穿过一片树林，山顶会是一个大平顶，以前他们一起上山来，总是会去山顶吹吹风，眺望一下远方，亦或者在平整的山顶追逐打闹。
在即将走出树林时，俩人先后发现了几块干扁的粪便，看来曾老头说的就是这个。
张山跟着猎户学了不少，只是看猪粪就能看出来不少信息。
不止一头猪，时间大概七八天了，猪的体型也不大。
看起来算是好消息。
带着收到好消息的好心情继续出发，很快两人来到曾经常来的山顶。
这里是个不规则而且地面倾斜的巨大平台。
上边因为风大，没有树林，只有一些大小各异的石头。还有连绵不绝的绿色杂草。
这上边其实长草药的概率不是很高，两人上来更多是习惯，缅怀曾经的岁月。
两人并肩站立在山崖边，望着延绵不绝向远方的山峰，静静站着，享受着凉爽的山风。
过了半柱香，张山开口说：“走吧，到处转转，能不能找到都该下山了。”
“嗯。”看着张山先行走开，李明歌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汇合了，同样一无所获。
看来今天不能完美达成目标了。
不过也可以等回家后，再去别家打听打听，村里人常常有人上山采药，可能刚才的曾老头就恰好采走了那两种草药。
下山比上山省力很多，但是两人并没有走太快。
山路上路面不平整，还有树叶树枝，不注意脚下的话，可能要比上山更容易受伤。
很快俩人走到山腰，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猪叫，而且似乎那只野猪发了脾气，叫声很尖锐。
两人默契的往那个方向走去，虽然野猪是个威胁，不过看情况这只野猪也遇到了麻烦。远远看一下，发现不对立马逃跑就行了。
离得近了点，俩人听见了曾老头的声音，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现场一看，两头普通家猪那么大的野猪围着一棵树打转，树上是狼狈的曾老头，他的竹杖掉落在树下，时不时被野猪踩上一脚。
两只野猪很快注意到来了不速之客，纷纷调转獠牙朝向新来的。
两人见此情形也是严阵以待，李明歌就近捡了根手臂粗的短木棒，张山则摘下他的猎弓。
两头野猪似乎围攻曾老头不成，被引发了凶性。此刻略微对峙，便忍不住朝着新来的两人发泄起怒火。
略大的那只率先冲刺，直奔张山而来。在它看来，这个人的体型不如另外一个，先攻击他更能取得优势。
另外它其实并不是完全的鲁莽，也有恐吓对手的心理存在。生物的本能决定了生物面对强大的凶猛的敌人。往往会不战而败，被敌人气势吓到后，脑袋里只想着逃跑，连反击都忘记了。
张山也确实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了一瞬，本已拉开的弓弦还没有拉满就放了出去，卸力的箭矢擦着野猪的耳朵射到了地面的石头上，打出了一颗明亮的火星。
旁边的手持木棍的李明歌在野猪动身的瞬间，也迎了上去，护住了慌乱后退的张山。
李明歌的木棍呼呼生风的挥舞着，擦着野猪的眼睛打过，打过的棍风把野猪身上的毛被吹歪了一点。
野猪被这打狗棍法挡住攻势，不得不停在原地和李明歌对峙起来。
跟在身后的那只野猪，见同伴攻势被挡下来，也不得不停下来参与对峙。
两只野猪暴躁的在原地嘶吼着，似乎马上就会无视李明歌的破木棍，强行攻过来。
谁知下一秒，两只野猪略有先后的扭头就走，往山林里奔去。
这让张山射出的第二发箭矢又一次射偏，本来瞄准的是头猪的眼睛，结果恰好野猪转身，射到了猪尾巴。
三分二的猪尾巴此刻静静躺在地上，它的主人爆发出更加嘹亮的嘶吼，速度还加快了两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有惊无险，曾老头得救了。
年迈的曾老头被吓得不轻，本就松弛的阀门，更是在危险时刻没有守好岗位，此刻身上不太好闻。
他一个劲的感谢两人，说着没有他们自己就要没了云云。
看他两股战战，张山怕他走不了路，提出要背他。但是他想着自己尴尬的裤子，提出了拒绝。
三人同行下山，路上提起李明歌缺少的那两种草药，曾老头忙说今天他也没见到，但是家里有，可以随他同去家里取。
李明歌见此心情振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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