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找到了一个小树林,这边离村子不远,但是路过的人比较少。
两人来到这里,各自走动看了一圈。张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着,李明歌去搬了个大石头。
张山拿出葫芦准备一饮而尽,李明歌忙叫住他:“别急别急,我先来,我身子比你结实,等会万一拉稀跑肚更能扛得住。”
说完放下石头,也取出自己的葫芦,扒开塞子喝了一小口。草药灌入喉咙,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李明歌觉得有点凉飕飕的,舌头有点发麻。
“唔~唔~真难喝,想吐!舌头还有点麻了。”
“不会是有毒吧,快吐出来吧。”
“别急别急,我。。。我运动试试。。。”
说着李明歌忙弯腰捧起石头,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胡乱摆弄着。
十多息后,李明歌逐渐放缓速度,不是觉得累了,而是开始感觉到药起作用了。
平日里运功时会有微弱的气从全身流出,略微分心就能操纵其沿着特定路线运行。
今日那股微弱的气明显感觉壮大几分,流经各个部位时,好像有虫子在皮肤下蠕动一样。
更为奇特的是,身体的疲惫似乎被减弱许多。
按照这样的状态估算,练功能比平时效率高出三四成还多。
“好好好!没错了!这个药真有用!”李明歌此刻体会完毕自身变化,振奋的对张山开口。
“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看你脸色通红,怪吓人的。”
“好得很呢。我现在感觉我力气都变大一点,让我去田里替牛拉犁都没问题。”
“。。。好,你先把石头放下歇会,我也试试。”
李明歌把石头一扔三米远,似乎是热的了,直接解开上衣扔在一边矮树上。
张山此时拿起葫芦,不再犹豫,灌下一口。
出乎意料的,他的药液喝进嘴里没有那么的苦,他甚至觉得风味独特,嘴里也不麻,凉凉的一条线滑进了肚子里。
那条线进了肚子里就了无声息,没有丁点的不适。
见此张山不在关注身体变化,默默运起功来。
李明歌知道他比自己会花更多的时间,于是也坐在旁边,拿着跟小树枝一点点的折断。双眼却死死盯着张山。
张山这次没有露出那种奇怪的舒畅表情,而是略有凝重。
时间上也没有之前那么久,李明歌刚有点走神,张山就醒了过来。
李明歌看他醒来,忙问如何?
张山没有隐瞒,相比于之前,这次吞吐气的过程更顺利,只是太快,身体感觉不太美妙。
而且自己身体里似乎保留了一些,没有如之前一样消散掉。心念一动,身体里残留的气能缓缓流动,奇怪的感觉让张山直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对身体好还是不好,反正张山练的还看不出有什么用,还不能像李明歌的一样射出体外。
张山努力把靠近手掌的一点气逼出掌心,连个响也没有,无色的气瞬间消散了。
看来两种都是有用的,只不过张山的明显需要积累沉淀,对此他也不急。
两人练了一上午,张山倒是还好,坐着不动不劳身体,精神消耗也微乎其微。李明歌确实满身大汗,比平时激烈运动时出的汗还恐怖,不过他自己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还觉得犹有余力。
看太阳快要上到了头顶,李明歌起身道:“该回去吃饭了,不练了。”
闭眼练功的张山暂停下来睁开眼道:“你先去洗个澡吧,洗澡回来叫我。”
李明歌摸摸自己满是大汗的胸膛,应了一声就朝不远处的小河沟走去。
很快清洗了身上的汗水,清凉的河水让李明歌感觉内心很平静,看着河水里的倒影,刚才红红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此刻腹中有种隐约的空洞感,他不知道是该吃饭还是再去喝药更好。
回到小树林,张山已经结束打坐,站在那里保持着奇怪的姿势不知道要干啥。站的倒是笔直,两臂却各自举在身前,高低各异,头歪着面向斜左侧方。
过去一看,张山紧闭双眼,憋屎一样的把脸憋的发红,李明歌忙伸手拍了拍张山的脸道:“山!你没事儿吧!别吓我!”
张山睁开眼,那奇怪的姿势散了开来,头扭回前方看向李明歌,胳膊也都放下规规矩矩的。
张山一脸郁闷:“明歌儿,练着练着感觉不对劲啊,感觉身子里边装不下了,再继续吸感觉不知道哪里还能再装一点,就是找不着位置。”
“我刚才看你憋的跟拉屎一样,脸都憋的通红,吓我一跳。人没事就行,回头慢慢试吧。”
张山郁闷的点点头,跟着李明歌往村子走去。
两人到了村边就各回各家了。
中午正吃着饭呢,忽然听外边乱糟糟的,不知道发生啥事了。
李明歌放下碗筷,跟父母说声“不吃了我出去看看”后,就走了出门。
跟着声音方向走,最后来的村子靠中间位置的一棵大树下,这边因为这棵树太大了,所以周边有一个空地,大家有事没事都常常聚在这。
今天这里来了几十个人了,围在一起不知道干嘛。
李明歌问了一个村民,才知道原来是上山的猎户打到野猪了,就是那头特别大的野猪。
李明歌看到那头野猪之前,还觉得这些人小题大做。
但是挤进人群之后,他真的被惊呆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猪。
一动不动的被人群围在中间,虽然它高傲的头颅此刻贴着地面,满身的血污与伤口狰狞可怖,看起来非常的凄惨,但是仍然非常具有压迫力,仿佛下一秒它就会突然暴起,用尖刀般的獠牙开始屠戮。
众人指指点点却不敢上前,四面八方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没过一会儿,不远处一个小土坡上站上去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他是本村的村长,平日里对村子里的大小事务尽心尽责,跟各家都关系不错,威望很高。
只见他上去之后咳嗽两声,然后大声地开始了喊话:“大家静静,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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