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站在被告席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质栏杆。法庭的空调开得太足,冷气顺着他的脊背往上爬,却无法冷却他体内沸腾的血液。三个月前,他还是天成集团最年轻的副总裁,拥有令人艳羡的事业和爱情。而现在,他穿着橙色的囚服,手腕上铐着冰冷的手铐,被指控商业欺诈、挪用公款和——谋杀。
"被告人程默,犯商业欺诈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犯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犯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五年。"
法官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他的生命。十五年。等他出狱时,已经四十三岁了。人生最黄金的岁月将在铁窗后度过。
旁听席上传来压抑的啜泣声。程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的未婚妻苏沐晴。三个月前,他们还计划着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而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押往监狱。
"我没有杀人。"程默转向法官,声音嘶哑,"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
法官面无表情地敲下法槌:"休庭。"
法警架起他的胳膊,粗暴地将他拖向侧门。在被拉出法庭的最后一刻,程默看到了站在原告席上的周天成——天成集团的创始人,他的前老板,也是陷害他的幕后黑手。周天成西装革履,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保养得如同四十出头,此刻正用胜利者的眼神俯视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
"你会后悔的。"程默用口型对周天成说。
周天成只是挑了挑眉,转身与他的律师团队握手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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