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晴站在电梯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咖啡杯底那个星辰logo。三天前程墨救了她濒临崩溃的提案，今天这个技术分享会邀请来得突然又恰到好处。
"15层到了。"
电梯门一开，走廊上挤满了戴黑框眼镜的技术人员。苏沐晴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咖啡香——和程墨办公室里一样的味道。
"苏总监？"一个扎马尾的实习生挤过来，"程总监让我带您去前排。"
会议室里，程墨正演示一个程序错误，屏幕上跳出一只追尾巴转圈的像素狗。"递归函数没有终止条件就会这样——无限循环。"他的声音比平时生动，眼角笑纹在屏幕光下格外明显。
苏沐晴怔住了。这个在台上神采飞扬的男人，与平日高冷的技术总监判若两人。
分组练习时，程墨出人意料地坐在她身边。他们共同分析一组数据，苏沐晴敏锐指出："35-40岁女性用户的需求被低估了。"程墨惊讶地挑眉："你确定没学过数据分析？"
"只是关心数据背后的人。"她回答时，发现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数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会后，实习生神秘兮兮地领她到1603办公室。推开门，苏沐晴倒吸一口气——整面墙的显示屏滚动着代码，中央悬浮着星辰项目的全息模型，比她见过的任何版本都要精细。
"这才是完整数据。"程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证明了你报告中的猜想。"
他递来一杯加奶的咖啡，温度刚好。苏沐晴突然意识到，他记得她上次嫌苦的小动作。
"周五晚上我会去零点咖啡馆。"程墨突然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腕的纹身，"那里有观星台...和更完整的数据集。"
苏沐晴心跳漏了半拍："这是邀请还是技术支援？"
程墨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都可以。"
走出大楼时，手机响起。闺蜜林小雨在电话那头尖叫："你居然为个技术分享会放我鸽子？！等等——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救了你提案的程总监吧？"
苏沐晴望向16楼的窗户，隐约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窗边。"他约我周五看数据..."她小声说。
"数据？"林小雨夸张地倒吸一口气，"亲爱的，这年头没人用'看数据'当约会借口了！"
夜风吹散苏沐晴的笑声，她握紧口袋里的U盘——程墨刚才塞给她的，上面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星辰项目的全息影像在她脑海中旋转，而比数据更让她期待的，是周五那个观星台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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