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入县衙

大乾王朝,天元二十三年。清平县城,县衙之内,气氛略显压抑。“林羽,你当真决定了?要顶替你爹的位置,做这县衙捕快?”说话的是县衙的吴捕头,他一脸关切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少年。林羽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吴叔,我爹为了这清平县城,为了百姓,丢了性命。我不能让他白白牺牲,我要接替他,守护这一方百姓。”吴捕头微微点头,叹了口气:“你爹是条汉子,只是这捕快的活儿……危险重重,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这世道,妖魔横行,普通的贼寇还好说,要是碰上那些邪祟妖魔,我们这些凡人可就……”林羽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大乾王朝表面上繁华昌盛,实则内忧外患。朝堂之上,党派纷争不断;江湖之中,各大门派为了争夺资源明争暗斗;而在民间,妖魔时常出没,百姓苦不堪言。“吴叔,我不怕。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武,虽说比不上那些江湖高手,但也有几分自保的本事。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捕快。”林羽说道。吴捕头看着林羽坚毅的眼神,心中欣慰:“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带你去办手续。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清平县城衙门的一名捕快了。”

县衙大堂的藻井结着蛛网,阳光透过瓦缝在金砖上织出破碎的光斑。林羽单膝跪地,看着吴捕头从檀木盒里取出青铜腰牌。牌面“清平捕快”四个字刻得极深,边缘还留着父亲当年的指痕。

“这牌子沾过血,才镇得住邪祟。”吴捕头将腰牌按进林羽掌心,铜锈混着汗渍渗进掌纹,“你爹最后一次出任务,就是挂着这牌子。”话音未落,梁间突然扑棱棱飞下几只麻雀,啄食着砖缝里的烟灰。

林羽起身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他解开粗布短打,将父亲的铁令牌系在腰间——冰凉的铁牌贴着皮肤,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父亲背着他奔跑时,甲胄上的金属片硌在后背的触感。

换上玄色短打时,林羽特意将父亲遗留的铁令牌塞进内衬。新佩的长刀还带着淬火的热气,刀鞘上雕刻的獬豸纹张牙舞爪,仿佛要择人而噬。他在铜镜前束紧腰带,瞥见镜中少年剑眉星目,恍惚间竟与记忆里父亲的模样重叠。

转眼一月……

后院演武场的日头毒得吓人,青石板蒸腾的热浪裹着铁锈味,钻进每一个毛孔。林羽的麻布汗巾早已湿透,却固执地一次次挥拳。木人桩表面坑洼不平,新添的凹痕叠着旧伤,像是他这月来办案的勋章——调解过十三起邻里斗殴,追回五辆失窃的粮车,可每当夜深人静,抚摸着父亲留下的笔记,那些功绩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嘿!铁打的汉子也该歇口气!”张猛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满脸络腮胡的捕快斜倚在斑驳的兵器架旁,朴刀在掌心转出残影,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嗤啦”声。他眯着眼打量林羽汗湿的后背,嘴角勾起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弧度,“上个月追江洋大盗,你小子跟头狼似的撵了二十里地,那股子狠劲,倒真有老林年轻时的影子。”

林羽收势站直,胸膛剧烈起伏,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铁令牌。他顺着张猛的目光望去,远处晾晒的捕快服在风中摇晃,肩头那片焦黑的痕迹像道狰狞的伤疤——那是父亲与妖魔恶战时留下的印记,如今却被他的汗水浸出深色盐渍。蝉鸣突然变得刺耳,林羽喉结滚动,声音被热浪灼得沙哑:“吴叔说,爹当年单枪匹马挑了三头狼妖……”他低头看着自己磨出血泡的拳头,“我这点本事,还不够给那些妖魔塞牙缝。”

“放屁!”张猛突然踹开脚边石子,大步上前重重拍在林羽肩头,震得少年踉跄半步,“老林当年也是从抓偷鸡贼开始的!你小子才入衙一个月,就把城西那帮混混治得服服帖帖,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他突然压低声音,刀尖挑起林羽的衣角,“再说了,你身上这股子不要命的劲儿,迟早得闯出点名堂……”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铜锣急响,惊得树梢的麻雀扑棱棱乱飞。吴捕头的吼声穿透热浪:“全体集合!城北商行遇劫,盗贼往南山逃了!”林羽的手本能地按住刀柄,腰间的铁令牌突然发烫,烫得他心弦一颤。张猛已经旋风般扯过自己的披风,转身时不忘回头咧嘴一笑:“走啊!让那帮孙子见识见识,老林的儿子到底有多凶!”

张猛将朴刀往腰间一挂,咧嘴笑道:“小子,这次可得跟紧了,别到时候......”话没说完就被林羽的疾跑打断。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惊起路边摊贩的叫骂,朝着南山方向狂奔而去。

山间的暮色来得格外早,当众人追到山神庙时,天色已暗得像泼了墨。庙前歪脖子树上挂着半截染血的绸缎,正是商行掌柜描述的货物特征。“不对劲,太安静了。”老周握紧腰间的钢叉,喉结不安地滚动,“往常追贼,早该听见动静了。”

吴捕头示意众人呈扇形散开,林羽摸到腰间父亲留下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就在他屏息靠近庙门时,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着破旧的山神庙,发出沙沙的声响。月光从坍塌的屋顶漏下来,照见满地凌乱的稻草和斑驳血渍,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与腐臭。

“人肯定就在这里!”张猛压低声音,朴刀在掌心握得“咯吱”响。话音未落,一声孩童的哭喊突然从内殿传来。林羽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女童,被满脸刀疤的盗贼拎着后领,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抵在她苍白的脖颈上。

“别过来!”盗贼首领嘶吼着,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再往前一步,老子现在就宰了这小杂种!”他身后还站着四个同伙,手中兵器泛着冷光,与衙役们对峙着。

林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牺牲前浑身浴血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过。他向前半步,却被吴捕头一把拽住:“别冲动!这伙人亡命之徒......”

“放开她!”林羽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就在这时,腰间的铁令牌突然发烫,烫得他皮肤生疼。紧接着,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宿主强烈守护意愿,斩妖系统初步激活!首次绑定奖励:新手大礼包,内含伏魔掌(残卷)、10伏魔点】

海量信息如潮水般涌入大脑,林羽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玄奥的运功路线图。他强忍着头痛,按照记忆中路线运转内力,掌心渐渐泛起一层淡金色光芒。盗贼们看着他诡异的变化,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这、这小子搞什么鬼!”盗贼首领色厉内荏地叫着,匕首在女童脖颈上压得更紧,一道血痕渗了出来。

“伏魔掌!”林羽暴喝一声,周身气势暴涨。他双掌推出的刹那,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两道金色气浪如奔雷般朝着盗贼席卷而去。盗贼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气浪掀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女童“哇”地大哭起来,踉跄着朝林羽跑来。林羽一把将她护在身后,胸膛剧烈起伏。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叮!成功解救孩童,获得 5伏魔点!伏魔掌熟练度提升!】

“好小子!”吴捕头惊喜地拍着他肩膀,“这是什么功夫?简直......”话音未落,林羽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刚刚强行运转内力的后遗症袭来,他险些站立不稳。但看着怀中安然无恙的孩子,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或许真能让他完成父亲未竟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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