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边缘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夏攥着病历本走进诊室时，陆川正在整理CT影像。屏幕上心脏部位的阴影如同墨渍，在冷白色背景下格外刺眼。
“情况比预想的更糟。”陆川摘下眼镜，指尖划过胶片上的异常区域，“必须尽快安排手术，否则……”
话音未落，诊室门被猛地推开。顾沉舟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砖上，形成深色水痕。他一眼锁定林夏苍白的脸色，又扫过桌上摊开的检查报告，喉结剧烈滚动：“这就是你执意推开我的理由？”
林夏猛地站起身，病历本掉落在地：“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的助理说你去医院，我一家家找过来的。”顾沉舟弯腰捡起病历，目光扫过“扩张型心肌病”的诊断，声音发颤，“为什么不肯让我陪你面对？”
陆川挡在两人中间，语气带着警告：“顾先生，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
“让开。”顾沉舟直视林夏泛红的眼眶，伸手想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却被她偏头躲开。
“顾沉舟，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林夏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检查床，“当年我离开，是因为不想成为你的拖累；现在更不可能让你因为我毁掉事业。”
“事业？你以为我这些年拼命往上爬是为了什么？”顾沉舟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处一道淡粉色疤痕，“五年前你消失后，我拍戏时出了车祸，心脏被刺穿。医生说这是奇迹——因为有个人曾教会我，心跳的意义是为了活着去见重要的人。”
林夏的呼吸骤然停滞。记忆翻涌，她想起车祸新闻播出那天，自己躲在出租屋里哭到崩溃，却始终不敢出现在他身边。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才明白，没有你的人生，再成功也是空壳。”顾沉舟握住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现在换我来告诉你——别怕拖累我，因为我的心跳，从始至终都属于你。”
陆川默默退出诊室，将门虚掩。林夏在他温热的掌心里，终于溃不成军。窗外乌云密布，雷声隐隐作响，却再也掩盖不住两颗心重新靠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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