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我和女朋友肖燕毕业了，决定留在这个沿海城市发展。
刚开始那会，我们心比天高，觉得能找一份符合专业的工作，但后来败给了现实。
眼开眼就需要钱，衣食住行各种开销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为了活下去，我和女朋友在夜店找了份工作，我当服务员，她做促销。
有时候她业绩不错，我也拿到不少客人的小费。
加起来能存不少，我们都在给各对方加油，好好努力，争取过个几年能攒个首付在这个大城市买套小两居的房子结婚。
这一切，在那个富二代出现后就变了，他三天不到用一个名牌包勾走了肖燕。
整整三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名牌包，真特么可笑！
我大受打击，经常喝得大醉，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
这一晚。
我揉着昏沉的脑袋走进这间名为夜莺的夜店。
昏暗的大厅里散坐着几桌客人。
现在还不到点，等过了十点，居乎是人山人海，一片喧嚣。
我跟往常一样，拿上扫把和抹布认真打扫每一个角落。
做完这些，我站在角落里休息。
同事小胖走过来，递上一根烟。
我接过点燃吸了口。
“张凯，你女朋友跟那个富二代跑了快两月了吧？看你的样子，还没缓过劲？”
我瞥了眼似笑非笑的小胖，脸上尽是苦涩之色。
肖燕是我的初恋，跟她在一起三年多。
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张凯，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跟你小子说句实话，见到你女朋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跟她没戏，迟早要分。”
我浑身一颤，再次看了眼小胖。
他的意思我明白。
肖燕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妥妥的女神。
而我只是一个穷屌丝，迟早会被甩。
“行了，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嘲笑你，而是为了让你振作起来，什么都别想，努力赚钱，有钱了，还愁找不到女人？”
我点点头。
的确，在如今这个年代，男人没钱不如狗。
女神，只是屌丝的女神，在有钱人眼中，就是一件衣服，想穿就穿，想脱就脱。
小胖在我胸口锤上一拳，贱笑道：“你要是实在憋闷，就等咱们夜店打洋后，去门口看看，看上哪个就带回去。”
我哭笑不得。
在夜店干了几个月，这种事居本上每天都会发生。
很多有姿色的女人喝得大醉，躺在街边的各个角落，会被各种老色胚带回去。
这种做法，就叫捡尸。
同事中有不少人这么干过。
“张凯，你小子不会不敢吧？这样，等下班后，哥带你去，这种滋味保证你尝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我刚要开口，却见小胖脸色微变，不断向我使眼色。
“好啊！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偷懒，每人罚一百。”
一听，我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很骚包的眼镜男：“我们都把本职工作都做了，在这里喘口气，凭什么罚钱？”
“就凭我是领班，你们不是。”
眼镜男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你被女朋友甩了，火气大，有本事去找那个富二代报仇啊，冲我吼算什么男人？”
我心中刺痛，用力握紧拳头。
小胖连忙拉住我，压低声音劝道：“张凯，忍住忍住，别冲动，现在工作那么难找，你打了他肯定被开，想找一份这样薪水不错的工作就难了。”
我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老家的小妹还等着我打钱回去念书，不能丢了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眼镜男一脸戏谑，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就这点胆量？真不是男人，难怪你女朋友会跟别人跑了，哈哈！”
指着，他指着柜台冷冷道：“咱们夜店老板的朋友要几瓶洋酒，你现在立刻送过去，要是耽搁了，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脸色一变再变，真想立刻痛揍眼镜男。
但，为了工作，我只能强压怒气，走上前抱起一箱酒拿着收货的地址出了夜店。
街上很冷，但还是有不少烤摊的老板顶着寒风在忙碌着。
“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拼命的努力着，受委屈是每个平凡人的常态。”
我甩甩头，坐上路边的的士，前往红星国际高档小区。
到了地方。
我付了车费，抱着一箱洋酒来到别墅门口，按了按门铃。
没一会。
一个身穿黑色低胸连衣裙的女人开了门，俏脸酡红，打了个酒嗝：“你是送酒的，跟我来。”
我跟在她的身后往前走，看着扭来扭去的丰臀，几个月不知肉味，身体不禁冒出了丝丝火气。
“把酒放在这里，帮我开一瓶。”女人指着茶几道。
我放下，利索打开瓶洋酒递给女人。
女人‘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可能是喝急被呛到，猛的吐了一下，不断咳嗽。
我看着，想起了最近的自己，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好心劝道：“小姐，慢点喝，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女人一怔，呆呆看着我。
我被看心里毛毛的：“小，小姐，喝多了难受，对身体也……”
女人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
我脸色难看，有种自讨霉趣的感觉，转身就走。
“你站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装信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背后的女人疯了似的冲上前，用力甩了我一耳光：“你耳聋了，我跟你说话没听见？”
我捂着疼痛的脸颊，一脸怒容。
疯女人！
好心好意提醒她几句。
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扇我耳光。
有病就去医院治治，别出来害人！
“哎哟，生气了！”
女人抿嘴一笑，靠了过来，娇眉的舔了下红唇：“用不用我给你消消火？”
我沉着脸没有说话。
女人抬手又甩了我一耳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偷偷瞄我的胸，你们男人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给你机会也不中用，算什么男人？”
算什么男人这句话像***一样，‘砰’的一下点燃了我心头的怒火。
我双目猩红，用力将女人推在墙壁上，右手揉搓着她的胸口，暴吼：“你睁大双眼看好了，我算不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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