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飞撞开张家祖祠的雕花木门,染血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所有人听令!将蒸好的泡麦面馍平铺在烤架上,文火慢烤!” 族老们被他狼狈的模样惊得后退半步,却见他已抄起擀面杖,将蒸笼里雪白的面馍一个个压扁,动作利落如挥棍杀敌。
灶膛里的火苗舔舐着陶土烤架,麦香与焦味在祠堂里交织。张逸飞刚要翻动新一批焦馍,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他抄起墙角的铁棍冲去,正撞见三个蒙面人举着火把,将浸透桐油的麻布扔向堆成小山的面馍蒸笼。
“住手!” 铁棍如闪电般横扫,精准击中最左侧刺客的手腕。火把坠地的瞬间,张逸飞侧身避开右侧刺来的短刀,棍尾狠狠戳向对方丹田。“咔嚓” 脆响中,两人跪倒在地,却仍伸手去够燃烧的麻布。张逸飞急挥铁棍挑起铜水缸,冰凉的井水泼在火苗上,腾起的白雾间,他看清了刺客腰间的狼头玉佩 —— 正是敖其尔亲卫的标志!
“留活口!” 张逸飞用铁棍抵住为首刺客咽喉,却被远处传来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城西山谷间,数十架蒙着牛皮的冲车在投石机掩护下缓缓推进,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牛角号声,如同死神的脚步。陈怀瑾的怒吼穿透硝烟:“是敖其尔的攻城队!快用滚木礌石!”
张逸飞将刺客丢给族老,目光扫过刚烤好的焦馍。这些焦馍干燥易燃,若是直接泡水泼向冲车,无疑是浪费珍贵军粮。他突然想起泽州府西侧的鹰嘴崖 —— 那里地势险峻,崖边长满干枯灌木。
“陈将军,派人将焦馍运往鹰嘴崖!” 张逸飞奔向城墙,对陈怀瑾大喊,“用焦馍引燃崖边灌木,借风势烧向冲车!” 陈怀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调派精锐士兵执行。
城头上,守军的箭矢射在冲车牛皮上纷纷弹落,蒙古士兵举着盾牌组成人墙,一步步逼近。敖其尔骑在战马上,弯刀直指城头:“陈怀瑾,交出张逸飞,本将军饶泽州百姓一命!”
“做梦!” 陈怀瑾话音未落,鹰嘴崖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焦馍被点燃后,借着山风迅速蔓延,干枯灌木 “噼啪” 作响,火舌如巨蟒般扑向冲车。牛皮虽能挡箭,却抵不住烈火灼烧,冲车上的蒙古士兵惨叫着跳入火海。
“不!” 敖其尔气得暴跳如雷。就在此时,疤脸人突然凑到他耳边低语。蒙古首领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转头望向城头狞笑。张逸飞心中警铃大作,还未反应过来,一支带着磷粉的火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向储存焦馍的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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