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地下七层的食堂里，林凡正往面包上抹人造黄油。吴瑾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又吃这个？"
林凡用勺子撇着着牛肉汤里的香菜，头不抬。
吴瑾拿着平板，用手指着一条最新消息问："北极站发来的样本分析看了吗？"
"看了，不就是些冰芯..."林凡话没说完，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食堂。天花板上的红灯开始旋转，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女声："所有B组人员立即到三号井集合，重复..."
吴瑾一把抓住林凡的手腕："是深渊探测器传回信号了。"
他们挤进电梯时，伊德鲁已经在里面了。她正在系安全帽的带子，手指微微发抖。"这次是真的，"她说，"探测器在九十公里处拍到了东西。"
控制室里挤满了人。主屏幕上显示着模糊的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深渊中移动。技术员放大画面时，林凡清楚地看到那东西有六条腿，像蜘蛛一样攀附在井壁上。
"温度读数异常，"吴瑾指着侧屏，"这东西周围的气温比环境高出两百多度。"
伊德鲁凑近屏幕："它在往上爬。"
站长王海推开人群走到前面："立即启动防御协议，准备聚变炮。"
"不行，"吴瑾拦住他，"井壁结构承受不住冲击波。"
林凡注意到伊德鲁的嘴唇发白："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王海说，"陈队带队下去后就再没上来。"
操作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技术员大喊："它加速了！现在每小时上升五公里！"
吴瑾抓起通讯器："准备机甲，我要亲自下去。"
"太危险了，"林凡按住她的手，"让我去。"
伊德鲁已经开始穿防护服："我和你一起。"
电梯下降到五十公里处时，震动开始了。林凡紧握扶手，感觉内脏都在摇晃。伊德鲁检查着装备清单："聚能枪充能完毕，防护罩强度百分之八十。"
"你觉得那是什么？"林凡问。
伊德鲁摇头："不管是什么，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电梯停下时，他们听到了声音——像是金属刮擦岩石的刺耳声响，从下方的黑暗中传来。林凡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光束照出一片布满刮痕的井壁。
"看那里。"伊德鲁指着地面。林凡低头看到一道新鲜的黏液痕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他蹲下用手指沾了一点，防护服立即发出腐蚀警告。
"酸性很强，"伊德鲁检测着读数，"但成分...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物质。"
他们顺着痕迹来到一处岔道。林凡刚要迈步，伊德鲁猛地拉住他："等等。"她指向地面，林凡这才发现看似坚固的金属地板已经腐蚀得只剩薄薄一层。
突然，整个通道剧烈震动。林凡失去平衡撞在墙上，听到远处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通讯器里传来吴瑾急促的声音："井壁结构受损！立即撤回！"
"来不及了，"伊德鲁指着前方，"它来了。"
黑暗中，六只发光的红色眼睛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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