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没再理他，转身就走。路过月亮门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冲还在瑟瑟发抖的楚明轩晃了晃手里的玉佩，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谢了啊，这玉佩我挺喜欢的。哦对了——”
他指了指楚明轩的丹田位置，笑容玩味：“你那点可怜的灵力，三天内最好别用，不然……爆体而亡的滋味，可是很销魂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王忠的住处，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仆役，和捂着丹田脸色惨白的楚明轩。
王忠的院子在东跨院，离主宅不远。楚风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谄媚的笑声。
“……那小杂种被我锁在柴房了，不出三天就得冻僵。”是王忠的声音，带着股令人作呕的油滑，“二少爷放心，等他死了，楚家这一脉就彻底断了，您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做得好。”另一个声音响起，是楚风的二叔楚啸天，“等明轩突破筑基，我就向老祖请示，把家主之位传给他。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楚风站在门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积雪从门檐滑落，发出“簌簌”的轻响。
屋里的两人猛地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楚风，都愣住了。
王忠先是惊愕，随即勃然大怒：“小杂种！谁让你出来的？还敢闯到这来，找死！”
他说着就抄起桌边的茶杯砸过来，茶杯带着破空声直奔楚风面门。
楚风侧身避开，茶杯“哐当”一声碎在墙上，水渍溅了满地。他一步步走进屋，目光扫过桌上丰盛的酒菜——有他从未吃过的灵鹿肉，还有一壶据说能温养经脉的灵酒。
“看来你们过得不错。”楚风的视线落在王忠身上，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东西，脸上堆满褶子，笑起来像只成精的黄鼠狼。上一世，就是这只黄鼠狼，在他被炼魂时，还拿着匕首一片片割他的肉，说要给楚明轩“补补身子”。
王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喊道：“反了反了！来人啊！把这小杂种拖下去打！”
楚啸天皱着眉，他比王忠多了点心机，楚风刚才避开茶杯的动作太快了，根本不像个炼气都没入门的废物该有的身手。
“楚风，你擅闯长辈院子，还敢顶撞管家，可知错？”楚啸天端起长辈的架子，语气阴沉。
楚风笑了，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里的寒意，让屋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好几度。
“知错？”他歪了歪头，眼神纯真得像个孩子，说出的话却淬着毒，“我只知道，有些人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污染土地——比如你，还有他。”
王忠气得浑身发抖，抽出腰间的软鞭就朝楚风抽去：“我打死你这个目无尊卑的小畜生！”
软鞭带着劲风抽来，楚风却站在原地没动。就在鞭梢即将抽到他脸上的瞬间，他突然抬手，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鞭梢。
王忠只觉得一股巨力从鞭梢传来，他根本握不住，软鞭瞬间脱手。楚风反手一甩，鞭梢带着呼啸声抽在王忠自己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王忠脸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疼得他满地打滚。
楚啸天猛地站起身，他是炼气七层的修为，此刻运转灵力，手掌泛起淡淡的白光：“孽障！真当我楚家没人了？”
他一掌拍向楚风胸口，掌风凌厉，显然是下了狠手。
楚风眼神一凛，侧身避开这掌，同时手肘狠狠撞向楚啸天的肋下。他现在没灵力，但万载的战斗经验还在，知道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在哪。
“咔嚓！”
骨裂声清晰可闻。楚啸天捂着肋下倒在地上，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向楚风的眼神充满了惊骇——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
楚风走到打滚的王忠面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软鞭。鞭梢还沾着王忠的血，带着股腥气。
“王管家，”楚风慢条斯理地用鞭梢挑起王忠的下巴，笑容灿烂得像个阳光少年，“你说，把人的骨头一根根抽出来，再用盐水泡着，会不会比锁在柴房有趣？”
王忠看着他那双纯真又残忍的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怪物，涕泪横流地求饶：“少、少爷饶命！是我有眼无珠！是二老爷指使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哦？不关你的事？”楚风歪头，像是在认真思考，“那万载前，是谁拿着剔骨刀，说要把我抽筋扒皮给楚明轩做药引的？”
这话一出，王忠和楚啸天都愣住了。万载前？这小子怕不是冻疯了？
楚风也不在意他们的反应，他知道这些人听不懂。他只是觉得，有些账，从现在开始算，刚刚好。
他猛地拽紧软鞭，王忠的身体被硬生生拖到面前。楚风从桌上拿起一把锋利的骨刀——那是用来切灵鹿肉的，刀刃泛着寒光。
“听说你最爱吃活物的骨髓？”楚风用刀背拍了拍王忠的膝盖，笑容天真又残忍，“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自己的骨髓是什么味道。”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比刚才仆役的叫声还要刺耳。楚啸天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往外跑，却被楚风一脚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二叔，别急着走啊。”楚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来自九幽地狱，“你的‘好儿子’刚送了我块玉佩，我总得回礼不是？”
他踩着楚啸天的脑袋，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雪。万载的黑暗与痛苦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顺着刀刃流淌而出。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雪终于停了。楚家东跨院静得可怕，只有几只乌鸦在枝头盘旋，发出“呱呱”的叫声。
楚风推开院门走出来，身上沾了不少血，却丝毫没影响他的步伐。他抬头看向初升的朝阳，金色的光芒洒在他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万载镇压又如何？”他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撼动天地的决心，“这一世，我楚风定要杀出条血路——所有欠我的，百倍奉还！”
话音刚落，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完成首次复仇击杀，符合绑定条件……】
【诸天气运掠夺系统启动中……10%…50%…100%！】
【绑定成功！新手礼包发放：基础淬体术x1，灵力恢复速度+50%】
楚风脚步一顿，随即笑了。
系统？看来这一世，连老天都想让他复仇。
很好。
他握紧了手里的玉佩，转身望向楚家主宅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楚明轩气急败坏的怒吼。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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