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您消消气,让我来会会他!”
于是,那个书生指向高阳鸾问道:“你可会吟诗作对?”
“这有何难?尽管放马过来!”高阳鸾抱着胳膊,笑盈盈的看着那人。
“好,咱们就来比比对对子,我出上联,你来对下联”
高阳鸾摆了个请的动作。
那人挥起折扇,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拍手说道“ 有了,你听着‘侠为骨,义做魂,吾乃忠义良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倒说的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脸红,高阳鸾轻笑“脸不要,耻不存,尔等偷窃盗贼!”
“你——”
一听这副下联,书生气得面色通红,指着他咬牙切齿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大当家气得额头冒火,一声大骂:“他奶奶的!还跟他啰嗦什么,让我把这个小子砍了再说!”挥起大刀又要冲上去。
高阳鸾鄙视的看着他们直摇头讽刺说道: “嗤嗤!怎么?输了就这般无赖,果然是盗贼!”。
一听这话,书生连忙拦住大当家“老大,可不能动怒,要不就中了他的下怀真变成无耻盗贼了!”
大当浑身冒火,喘着粗气,又一屁股坐回原地 “你……奶奶的!”
高阳鸾反倒一脸的幸灾乐祸“好了,你们还想比什么?”
这时刚从树上被救下来的王二跑过来,小声在大当家和书生耳边说了些什么。
“大当家的,你看这人能文能武,这种人别的方面一定不行,要不咱们比比摇色子吧?我的赌术在山寨里可是战无不胜的……”
“要是输了看我不回去剥了你的皮!”
“放心吧大当家的,赌赢他小菜一碟!”
然后,他们又指着高阳鸾问道:“咱们来赌赌摇色子如何?”
“奉陪到底!”高阳鸾一脸轻松,毫无压力。
接着,一张桌子,两个色樽摆了上来。
王二笑的甚是放肆“我告诉你小子,你要是现在认输,我们老大还能饶你一命!”
“不用,输了我任凭发落!”
王二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好!这是你说的!你要是输了让老子我揍一百拳!”
我去!原来这家伙记仇!高阳鸾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随便!”
接着色子哗啦哗啦,如雨点噼里啪啦的。
色樽尘埃落定,四周一片寂静,众人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盯着两人手里的色樽,王二看着高阳鸾,笑的异常阴险。
“开——”
两人同时打开手里的色樽,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两人竟然都是六个六,不分上下呀!王二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大冷的天,他却莫名其妙的满头大汗“那啥,今日咱们不分胜负,就算是平局了!”
“平局?”高阳鸾一声冷笑,谁跟你平局?走上前去,拿起王二用的色子,狭长的眸子瞄了过去,吓得王二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这位仁兄的色子可真是别致,竟然六个面都是六点!”
“出老千,他出老千……”村民顿时喧哗起来“他出老千,我们赢了,这一局我们赢了……”
大当家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一把从地上揪起王二“你个混蛋,敢给老子出老千,咱们山寨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喧哗的不止是村民,就连后面的山贼也喧哗了起来“好你个王二,原来你小子出老千,赢了我们那么多钱,都吐出来……”
……
这件事似乎越闹越热闹了,不分敌我,叽叽喳喳。只有高阳鸾和辰暮两人看戏似的,无奈的直摇头。
“老大,咱们走吧,赌了三局都输了!”书生小声朝大当家说道。
大当家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下去了“撤——”一声令下,带着人马落荒而逃,身后尘土飞扬,山贼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众人欢腾,没钱吃饭的两人被尊为座上宾,老村长拄着拐杖感激涕零的瞅着高阳鸾,就差给他下跪感谢大恩大德了。于是,那晚,辰暮和高阳鸾被热情的村民强行留下来,大摆宴席,歌功颂德。
胡子花白的老村长一手拉着自己的孙女,一手捧着象征村长无上权力的拐杖走到高阳鸾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年轻人呐!我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呀!今天我就把这个村长之位和我孙女一并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辜负全村人的希望!”
“ 啊?”高阳鸾吓得连退三步,错愕的看着老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村长的孙女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虽算不上是沉鱼落雁,却也生的清秀可爱,此时红彤彤的脸蛋娇羞的低着头,时不时抬起头来爱慕的偷偷看高阳鸾。
“今晚就让你和我孙女小月成亲,全村人做个见证,以后你就是入赘我们村了,我把村长的位置交给你……”
入,入赘?堂堂的南野皇帝入赘到一个小山村?
“等等!”高阳鸾忙打住他,说道:“老人家,我和……”看了看辰暮,一脸阴沉“我和我弟弟还有要事,不能留在这里!”
“哎呀!不用担心你弟弟,我们村好姑娘多得是!”说着,又领过来一个,看模样比那个叫小月的还小好几岁,分明还是个小孩子“令弟虽不及您,但也长得一表人才,小红今年十岁,先嫁过去,过两年就长大了。反正你弟弟年龄也不大,生孩子也不着急,凑合着用吧!”
“不行!”面对一群淳朴山民的热气,高阳鸾可真是措手不及“我弟弟恐怕对小红姑娘……,不要耽误了小红……”
“谁说的?”辰暮话里带着冰渣子,一把拉过个头不及自己腰际的小丫头,揽在怀中“我满意的很,大哥您尽管成亲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祝您和嫂子早日喜得贵子!”
“辰暮,你……”
“是呀是呀!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您赶紧拜堂入洞房吧,您弟弟都这么说了,还等什么?”村民推推嚷嚷,高阳鸾被众人强行穿上大红袍子,回头看辰暮,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人头颤动,挡住了高阳鸾的视线。
和一年前在苏州时一样,高阳鸾被众人强行压着拜了堂。
夜深人静,宴席散去,天空中疏星点点,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逃出村子,朝南方去了。
辰暮板着脸在前面走,高阳鸾追在身后,连声央求“辰暮,你生气了?这事不能怨我,又不是我要拜堂的,是他们逼着我,而且你还给他们帮腔!”
“脂正浓,粉正香,红灯帐底卧鸳鸯,搅了你的洞房我还没说抱歉呢!”声音冷的扎人,打翻了醋坛子似的一股浓重的酸味缭绕,平常油嘴滑舌的高阳鸾今天是怎么解释都不对。
“你拜了堂就这么提起裤子拍拍屁股走了,你让人家姑娘将来怎么办呢?干脆接回京随便封个什么妃吧,反正你后宫地方大,加上她一个也不嫌挤,留下个风流帝王的名声也不错,说不定还能变成一段游龙戏凤的传奇呢!”
“辰暮,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和那个姑娘真的什么都没干,临走时我还写了修书呢,不妨碍她将来嫁人……”高阳鸾委屈的差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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