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暮一直被囚禁在墨兰寺内,无论他费劲唇舌,都无法说动那些看守的士兵带他去见安期玉策。虽然对安期玉策并没有多少好感,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央求无果之下,辰暮只好另寻它法。
一天晚上,尼姑进来收拾辰暮吃过的晚饭,见房内一片杂乱,辰暮倒在了地上。尼姑大惊,俯下身去摇了摇辰暮的身体”喂,你怎么了?快醒醒!”
辰暮趴在地上丝毫不动弹。
探了探辰暮的鼻息,还活着。
辰暮不是一般人,若他有什么闪失,看守的这些人脑袋都得搬家。几个人将辰暮太到床上,又是泼凉水,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半夜,也不见辰暮醒来。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下山请个郎中过来。
郎中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穿着长衫,头上还带着个帽子,替辰暮号脉完脉,说道:“此人身体本就不好,加之抑郁忧虑,才急火攻心,晕死过去,你们不用着急,待我替他扎两针,他就会醒来!”
说着那郎中打开药箱取出银针,握住辰暮的手指,对准指心,就要砸进去。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郎中的银针上,没人注意到辰暮眉头轻微抖动,额头微微渗出些汗液。
“这得多疼呀?”一人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那郎中笑呵呵的说道:“就是要疼,我这一针扎下去,天王老子也得疼醒了,我就不信他还不醒!”
“说得有道理!”那些人点头。郎中捏着辰暮的手指头正要扎进去,辰暮惨叫一声,从床上迭起来。
一堆人都下了一大跳。郎中看着醒过来的辰暮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怎么醒了?我还没扎进去呢!”
废话!我再不醒你岂不是真的要扎进去了,辰暮捂着自己的手指大喊“疼疼疼!”
郎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银针,挠了挠头发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刚才扎进去了?”
“废话!不扎进去我能醒吗?”辰暮揉着自己的手指头说道。
“也是!”郎中自信满满的将银针收回去“我开些药,每日三次,有什么事最好看开些,心情好病好的才快……”郎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收拾药箱,就要离开。
辰暮连忙叫住他“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我……”辰暮面有难色,看了看周围,不好意思的说道:“各位,你们可否回避一下,我……”
看守的人警惕说道:“你怎么了?想耍什么花样?我们可不是好骗的!”
“我身体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需要大夫帮忙看一下,麻烦各位回避!”
几个士兵站在原地不动“都是男人,你还怕我们看不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辰暮脑袋上冒出一圈黑线“我,我这两天长痔疮了!”天知道辰暮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编出这种事情的,要不是他身手不行,一定将前面站着的这帮混蛋统统揍成肉馅包子。
一个人不屑的说“痔疮怎么了?都是男人你还介意这种事情!”
“嗨!咱们还是出去吧!”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你不知道他是那种人嘛?”
“那种人?”
“就是……好那口!而且,你别忘了他是皇上的男人,他的身体怎么可能让咱们这些人看呢?今天要是看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样呀!怪不得屁股上长痔疮呢!”那人捂着嘴巴偷偷笑了两声。
听到他们小声磨叽的内容,辰暮脑袋上青筋直跳,有种冲上去将几个人狂扁一顿的冲动。哪种人?我和安期玉策一点关系没有!
“咳咳!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几个人瞅着辰暮,诡异的笑了两下。见辰暮脸色冰冷,一副吃人模样,连忙躲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郎中看了看辰暮,说道:“公子,既然这样,那你就脱裤子吧!”
辰暮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在心里早将这个草菅人命庸医的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连个病都不会诊断,敢拿针扎我,活的不耐烦了!
见辰暮不动弹,郎中笑着说道:“公子不必害羞,这里就我一人!”
“你过来!”辰暮像郎中勾了勾手。
郎中想也没想便走了过去“这位公子呀!你一直这样遮遮掩掩的小心……”
“嘭——”的一声,郎中的后半截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辰暮一拳锤在了后脑勺上,晃悠两下,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真是的!对付不了一帮,我还对付不了一个!”
就这样,过了一会,郎中提着药箱走出房间,一直低着脑袋。夜很黑,几个人都对这个郎中也不是太熟悉,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大夫,里面那人怎么样了?”
“嗯!”郎中点了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
“睡了!”小声说出俩字。
几个人从窗户上扒开一个小口,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穿着辰暮的衣服。
“还真睡了!不过这小子却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连皇上都迷住了!”
“怎么,你也想试试?”旁边一人问道。
那人连忙摇头“算了吧!这事试了之后恐怕脑袋不保呀!”
一个人掏出一锭金子递到郎中手里,威胁说道:“今天晚上你来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最好回去就忘掉,要是敢对外人说出一个字,这金子可就有命挣,没命花!”
郎中呵呵的笑着接过金子,小声说道:“那是,那是!”
“你自己下山,还是我们派人送你下山?”
“小人自己走,自己走!”说完,郎中撩起长袍快步往出走去。一直跑出距墨兰寺很远,才算喘了口气。
就这样,那个郎中在墨兰寺囚禁辰暮的房间了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屋子里的人哭的稀里哗啦的砸门“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拐骗人口……”
士兵不耐烦的捂住耳朵“吵什么吵?疯了?昨天不是刚给你请了郎中吗?”
“咦,不对,听着声音怎么这么粗呀?”
“八成是又哭又喊的,把嗓子嚎哑了!”
“等一下,你不觉得这声音像昨天晚上请来的那个郎中吗?”
“确实有点像!”
急忙打开房门,郎中正趴在门上嚎啕大哭,而辰暮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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