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砺剑之铸锋

在暗中注视的眼神也充满了欣喜!甚至有些发抖!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完美的成果。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静静地出现在面前,默然地引着他走向一个灰暗的山洞。山洞上面下着两个猩红的大字“炼狱”。山洞很深,在尽头是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到达最底层的时候,豁然开朗,灯火通明,一个另外的与地上完全不同的世界。八个穿着白点的黑衣人并排站在两边,上面坐着独眼老头,正在深思着。后面挂着一幅巨大的裸体人形图案,上面标着各种各样的红点。听见脚步声,慢慢抬起头来,说道:“前面三个阶段是打基础的,现在是第四阶段,也就是最后的阶段。完成以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顿了一下,说道:“‘天霸手’要求的是‘人意合一’,现在教你怎么运用。就是三个字快、准、狠。以最快的速度,最狠的劲道,将对手置于死地。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击中对方的'死穴'。。。。。。。”说道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背后的图案对阿狼说:“上面标的都是人体的死穴,一击致命。好了我演示一下给你看。”接着慢慢踱了下来,两边的黑衣人以圆圈之势包围独眼老头,并发起了攻击。每招都是拼命的架势,欲置死地而后快。而独眼老头却气定神闲,如雨中散步一般。随即一声暴喝,独眼老头气势全变,威风凌凌,电光火石之间,八个人全部倒在地上,每人的白点上都有一个深深的痕迹。动作虽快,但是阿狼却看的清清楚楚,也许阿狼不知道,经过艰苦的训练,他已经跻身于一流高手的行列,唯一欠缺的就是技术和经验。看着平静的阿狼,独眼老头有点失望,但马上又有点安慰:训练效果看来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明天开始你和他们一起练习,不用留手,他们都穿了铁护背心。”挥挥手说道:“现在跟我来。”

独眼老头背后的图画,慢慢上升露出一道铁门,推开,进去。阿狼也跟了进去。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密室,排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武士刀、宣花斧、方天画戟、七星刀、齐眉棍、鎏金镗、分水刺、袖箭、吴钩剑。。。。。。。。。凡是能想到的都有。老头子微笑地对阿狼说:“喜欢什么,拿去。”“不需要,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阿狼充满自信的说道。“嗯,好。但是光有拳头还不行。我再教你一种腿法,在这世上也只有我一个人会的。”表情是非常的自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阿狼有点愕然。“不要胡想,只有一晚上的时间,行不行看你的造化了。看仔细了。。。。。。”老头子以左脚为轴,右脚在上、中、下各踢出3脚,在右脚未落下之时,左脚凌空再踢出3脚。接着左跨一步,右脚直踹,腾空,双脚以不可能的角度,向前后左右踢出9脚。只见漫天的腿影在眼前闪过,虚虚实实,神鬼莫测,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密室内的气流随之而涌动,风卷残云,感觉前面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硬是逼着阿狼贴在墙上,否则可能已经被吹跑了,比在瀑布之下所受的冲击力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根本不是人的腿,是鬼腿或是魔腿。慢慢的风轻云淡,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在老头子的脸上红影一闪而逝。“看清了没有?”老头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前面的72腿看清楚了,后面的36腿不是很清楚。”阿狼据实回答。“嗯,难能可贵。现在仔仔细细的给你讲一遍。这套腿法是我师傅的遗作‘风云霸腿’,不过我觉得的还是‘霸腿’好听,哈哈哈。”可能是比较的开心,所以话说的也比较多,尽管独眼让人感觉恐怖,但是现在在阿狼面前的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一点也没有暴戾之气。“这种腿法要求很高的内力,讲究虚虚实实,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九虚十三实,共计108腿。前72腿重招,后36腿重意。以意为领,以神为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才能练就此腿法。”阿狼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勉强地记住了。老头子靠墙角坐下,说道:“你现在把腿法练一遍,我给你指点一下。”“是。”按照老头子的指示,阿狼开始了动作,前面的72腿对他没有任何的难度,每一招每一势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脑海之中。只是后面的36腿只能靠着印象踢。“混账,不要去记,神到意到,重意。以意为领,以神为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老头子的当头棒喝,犹如醍醐灌顶,冲走一切杂念,心神合一。当一切静止下来后,看着老头子正微笑的注视着自己,看来还是比较的满意。“就是这样,不要理会原来的一切,身由心动,一切自然。”“是的,师父。”阿狼脱口而出。其实在心底阿狼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师父了,所以才会在情不自禁时说出来。听到阿狼叫自己师父,老头子震了一下,眼神亮了起来:“过来,把这个吃下去。”老头子递过来一粒金黄色的药丸,说道:“这个还是对你有用。”“那对谁比较没用呢?”阿狼心里想道,但是不敢说出口,乖乖地吃了下去。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随即遍满全身,慢慢地发热,发热,最后变得炽热,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在燃烧,血流到处乱窜,皮肤要被撕裂了一样。“不要慌,用‘霸腿’。”阿狼本能地使出‘霸腿’,一遍又一遍。威力比原来大了好几倍。当身体里的热度退去以后,阿狼才清醒过来。满屋子的兵器,已经被空气碾压成粉末,飘散在空中。老头子则瘫做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惊喜。

阿狼赶紧跑过去扶起地上的老头子说道:“师父,您没事吧!”“嗯,以后不要再叫我师父了,正好,正好,正好。”老头子喃喃自语,仿佛间一下子老了10岁,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老人。“现在你出去练‘天霸手’,记住以后在这里不能再用‘霸腿’,我休息一下。”“是,师。。。。。”想起刚才的教训,阿狼没有喊出来。老头子点点头,目视着阿狼离开,才慢慢地倒了下去。

不过没有死,刚才的一套‘霸腿’,让他耗尽一半的功力。老毛病趁着这个间隙,又席卷而来。这个老毛病整整折磨了他25年,让他生不如死。本来马上就可以治好了,就是那颗药丸,但现在已经在阿狼的肚子里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阿狼的时候,就很有亲切感。也许是自己快要死了的缘故吧!老头子对自己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活着真好。

而在外面阿狼已经和八个蒙面人开始交手,在实战中运用老头子的‘天霸手’。尽管老头子没有教,但在刚才的演示中,每一招的角度,位置和手法已经了然于胸,再加上刚才的药丸的效力,已经事半功倍。而八个蒙面人好像就是为‘天霸手’而生的一样,配合着阿狼的练习。

故事虽短,但是阿狼在那里已经呆了整整8年的时间,老头子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阿狼的功夫也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一眨眼,阿狼已经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一个魁伟健硕小伙子,处处散发着让人不敢近视的霸气。当老头子告诉他马上就可以离开的时候,他却深深地留恋起这里,这里是自己的第二故乡。曾经的点点滴滴弥漫在心头。站在绝顶之峰,遥望自己呆了8年的地方,即熟悉又陌生,仰天长啸,如同龙吟虎啸。

临走的时候,老头子没有出现,但是阿狼能感觉到老头子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面对这样一个人,阿狼实在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是感激还是怀念。阿狼朝着老头子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一点晶莹的泪珠掉落地面,一回头毅然地走向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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