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亨利八世

托马斯·莫尔爵士和约翰·孟爵士商议要带火者亚三及王直众人面见英王亨利八世。

莫尔爵士对火者亚三及王直说道:“我先去禀报君主。你们在商会午宴后听后命令。约翰·孟爵士负责招待你们这些客人。”

火者亚三及随扈诸水手便到孟家的商会礼堂参与宴会。

宴会过后,托马斯·莫尔爵士携带来自宫廷的新消息。

莫尔爵士说道:“英王陛下要在明天接见你们。请做好准备吧。”

火者亚三恭敬的回复道:“我们知晓了。请爵士务必放心。”之后火者亚三对王直说道:“我们要安排好觐见英王的事宜。”火者亚三要求王直去仓库里挑出名贵的青花瓷器物作为会见的礼物。

第二天一早。火者亚三带尚源道、王直、叶宗满、方廷助、谢和、吴承恩及玛丽安、约瑟菲娜和霍尔拜因等人,随托马斯·莫尔爵士和约翰·孟爵士,入宫廷朝见英王亨利八世等人。

亨利八世身着一身莽金色衣袍,中间的衬衣有蓝色的繁复花纹。亨利八世的衣服上的项带和对襟里还镶有许多红宝石,十分华贵。亨利八世满脸胡渣,颇显威严。

亨利八世说道:“听着:远人。百年战争之时,英勇的亨利五世在阿金库尔战役指挥5000英国长弓兵大破法国36000步骑,为收服整个诺曼底奠定基础,从而名垂青史。我亦要将我的伟绩记录在皇家史册上!我想听听你们从东方,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故事……”

亨利八世左手边,是伟大的凯瑟琳王后。

王后全名凯瑟琳·阿拉贡。只听她自我介绍道:“你好,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是英格兰的王后,我的母亲是西班牙最伟大女王伊莎贝拉一世,我的父亲是费尔南多二世。你去过西班牙的塞维利亚港吗?”

君主和王后身边是他们的忠诚臣子。为首席者,是大臣克伦威尔。克伦威尔一袭黑衣,郑重说道:“因为长期的对外战争,士兵们把‘汗热病’从英吉利海峡的对岸带了回来,每天都有无辜的平民因为得不到有效治疗而死去。”听其介绍,“汗热病”似乎是一种极为恶劣的疾病,让英国贵族们异常困扰。

红衣长老沃尔西说道:“在牛津大学里,可以修建一座全新的教堂学院。如此便可在教会里建立更高的声望。”沃尔西精神状态不佳,好像他本人就感染了汗热病,身体颤颤巍巍,口中语气凝重。

沃尔西旁边是大长老克朗默。克朗默低声说道:“啊,教皇大人绝不会轻易允许天主教国家的国王离婚。”

远处的站在角落里的是宫廷乐师塔利斯。塔利斯说道:“托马斯·怀亚特向意大利人学习的十四行诗歌写的棒极了,我要帮他配两首曲子。听闻极端的人,是不乐意听曲子的。听闻东方大国也盛行音乐,还有好多了不起的我没见过的乐器……”

火者亚三对君主有所表示。亨利八世来了兴致,对客人们说道:“莫非你们带来了东方的礼物?那好吧,让我见识见识。”

火者亚三让王直他们进献礼物。王直和叶宗满、方廷助等人带来的是一对巨型青花瓷花瓶(至正十一年【1351】青花龙纹大瓶)。瓶子上图案复杂,以龙凤呈祥为底,夹杂如意云纹、花草和十二星座等纹饰。共计有九层纹饰,顺序为瓶耳饰物、缠枝扁菊、蕉叶、飞凤灵芝、缠枝莲、四爪云龙、海涛、缠枝牡丹和覆莲杂宝。杂宝有笏板、双角、银锭、法螺等吉祥物。瓶子颈部上面还有一些诗词文样,为器物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亨利八世对此大为赞赏,并且说道:“非常好。我会把它们摆放在这宫廷中最显眼的位置,以此表达对我们之间友谊的重视。另外,我将为你们减免一些商贸税费。你们可以在伦敦港口和城镇中自由贸易。”

沃尔西对亨利八世交头接耳,彷佛说了一些什么。

亨利八世继续说道:“这里我还有一个请求,请你们派出一些医官,为我们的病人诊疗一番。目前宫廷里的人手实在紧缺,那该死的汗热病,有点儿让人焦头烂额了。希望你们能办妥这件事。”

火者亚三便同王直商量此事。火者亚三道:“去请道陈和易药师等人帮大家看看吧。”王直便令方廷助去请道陈、易药师、红花前来助阵。

朝会结束后,道陈、易药师、红花三人,在宫廷御医的带领下,首先为贵族们诊疗。道陈、易药师、红花三人医术水平已不相伯仲。所以三人在诊察了若干人后,进行合议,讨论此番流行的病情和对应诊疗方法。

道陈已经明白汗热病应当属于一种突发的瘟疫。易药师提议给病人灌醋,就用从葡萄牙带来的葡萄醋和葡萄酒。道陈和红花附议,于是就用这种方法给病人看病。

精神顽强的沃尔西首当其冲的品尝了葡萄醋。那浓烈的刺激气味让他难以忘怀。不久,沃尔西就恢复体力、精神振作了。

沃尔西道:“你们真厉害。”道陈回复道:“那也不是关键,关键之处是阁下的意志力非凡,能从病疫中挺过来。说明阁下是优于常人的。”

沃尔西点头赞赏,便开始对这种东方医术有所了解。

宫廷中的亨利八世,听闻病恙的长老沃尔西痊愈了,便立即召见火者亚三、王直、道陈、易药师、红花等人。

亨利八世命克伦威尔给王直他们赐予了一箱珠宝(含宝石镜等工艺品)。亨利八世说道:“我知道你们海上营生,这点东西也是看不中的。现在颁发给你们一些王室的纪念币,以表功勋。”

王直无功不受禄,命道陈、易药师、红花三人代为领赏。

亨利八世命克伦威尔给火者亚三和王直各备了一件石楠木烟斗。亨利八世说道:“西班牙和葡萄牙开始争夺这个世界了。我们英国也不甘落于人后。我们将建立东印度公司,与荷兰属东印度公司分庭抗礼。但是我们也会支持尼德兰人脱离西班牙的统治。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计划。相信这样才能使得我们的利益最大化。——这本是约翰·孟爵士的策略,现在我本人已经采纳了。让西班牙把视线投到美洲去。北欧和东方大地留给我们……”

火者亚三和王直审时度势。他们既要支持尼德兰,眼下也要支持下英国,有道是万物并行而不悖,谁也不开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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