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伦敦见闻

王直他们领过盛放在包装盒里的烟斗。王直赞道:“这个工具也算是一件艺术品了。”

王直记起了之前英国海盗商人威廉·霍金斯就持有这样的烟斗,只不过上漆的颜色稍有差异。

亨利八世说道:“西班牙人在美洲发现和种植开来烟草。烟叶便逐渐传到欧洲,用烟斗抽烟丝的消遣活动也大肆兴起。于是我们就特制了这件工艺品。我们的航海家报告说:石楠木广泛分布在地中海沿岸。有西班牙和摩洛哥产的。有阿尔及利亚产的。有科西嘉岛的。还有希腊的……”

亨利八世停了一停,继续说道:“其中,摩洛哥的硬度最低。而希腊石楠木硬度最大。我们选择科西嘉和意大利的,拥有25年树龄以上石楠木打造这种高级烟斗。怎么样,不错吧?”英王亨利八世略显得意,仿佛在告诉王直——亨利八世虽居北海一隅,却也算是通晓世界的君主。

亨利八世继续解释道:“100龄以上的木材我们虽然也有时利用,但那些都极少,为的是保护自然。别看我这么严厉,我也是崇尚环保的。”

(吸烟有害健康,青少年请勿尝试。此上下相关内容为剧情需要。)

火者亚三命叶宗满将烟斗收起来,放归船上藏纳好。

火者亚三继而让王直上呈尼德兰亨利三世让他们转交英王亨利八世的外交国书(信件)。

王直通过大臣克伦威尔上交信件。

亨利八世细心端详。信纸上面的内容大抵是尼德兰欲脱离西班牙查理五世掌心,请求英王支持等言语,以及尼德兰欲与英格兰和平经营北海事务等老生常谈的话题。

亨利八世说道:“知道了。感谢你们作为亨利三世和玛格丽特女大公的使臣来到这里。眼下你们就去安心的玩耍和休息几天吧。”

亨利八世停了一停,思考了一番后,又道:“等等。你们若是回国,经过葡萄牙的时候,也把我写的国书交给葡萄牙的若昂三世吧!”亨利八世试图稳定英国与葡萄牙的关系。亨利八世通过克伦威尔给王直转交另外一封信件。英国同法国等国的关系不太好,亨利八世不想树敌太多,以防天下形势有变。

——这并不影响我们的主人公宋氏商团。递交信件只是海上经营外顺手拈来的任务。商团领袖火者亚三等人并不反对。

见庭上再无要事,火者亚三和王直便请求告退。

事后,大臣克伦威尔和约翰·孟爵士邀请火者亚三和王直他们参观伦敦的造船厂和海事行会。

在海事行会,他们遇见了诺福克的统帅小霍华德公爵。

小霍华德公爵对王直说道:“趁亨利国王与法国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北边的苏格兰再度来袭,詹姆斯国王不是我们的对手。有人说他已经战死,但是我相信他至今仍在附近的北海上游荡。听闻你们一度击败了北海海盗王皮埃尔·格尔罗夫斯·多尼亚。可真是好样的!”

在造船厂,有许多工匠。克伦威尔介绍亨利八世的御用造船匠人詹姆斯·贝克尔给王直认识。詹姆斯·贝克尔三十来岁,身着匠人服,本在场地忙得不可开交。克伦威尔让他抽出空闲,前来面见明朝来的客人。

造船师贝克尔说道:“把火炮安装到甲板之下,船体两侧开满炮窗,一旦开火,炮筒就不会因为后座力的影响而乱窜了。这项改装,势必改变整个航海时代的军事格局。”

王直他们看到港口停泊着已经改造好甲板和炮仓的卡拉克帆船、商用或军用各式中型、大型北欧帆船。有三艘最为显眼:其中有亨利八世的“大哈里号”(即大亨利号),还有“玛丽玫瑰”号和“彼得石榴”号。卡拉克帆船的吨位通常指它的最大排水量,大约可以达到3000吨。而“大哈里号”的吨位是1000吨,“玛丽玫瑰”号和“彼得石榴”号的吨位分别是500吨和450吨。卡拉克船主要特征是其硕大的艏楼和艉楼,从侧面看船身类似一个圆圆的“U”型。大型北欧帆船是对卡拉克船进行改良的船种,降低了艏楼的高度,提高了其操作性能。

火者亚三同王直商议:“可将戊、己两号宁波船增加炮仓,将火炮移动至甲板之下。一来增加隐蔽性,一来增加攻击力。此外,再购置一艘经改造的军商两用大型北欧帆船成品,用来增强宁字号船队的货运能力和战力。目前船队的人员更多了,可以适当分担一些人手。我们的水手就不用特别增加了,就从现有人员中分派。”

王直便同火者亚三商议:“可遣方廷助和谢和他们去新船磨练一番。”火者亚三思索了一番,便首肯。王直就同造船师贝克尔达成了购船协议,并交付了足额的金币银币(含20门大炮在内,共计大约5万银币)【其中16门为半长加农炮,安装在北欧风帆船上,另外4门非标准加农炮安装在戊、己两船上】。造船师傅贝克尔就协同一些工人对两艘宁波船进行改造。为保旗舰甲号的机动性,火者亚三的甲号没有被改造。王直又请小霍华德公爵派人教会方廷助和谢和他们操纵新船的方法。此外,约翰·孟爵士为王直的船队筹集了百余枚炮弹。

火者亚三同王直商议:“给新船起个名字怎么样?”

王直建议道:“这里是欧洲北海,不如就叫‘北风’号吧。”

己号的舰长方廷助被安排到北风号上。火者亚三命金良之子金言顶替,由他来掌舵宁字己号。

船厂场地中,还有一名大工匠,名叫亨利·雷德曼。

雷德曼对大家说道:“温莎城堡修建于1066年。我在那里工作过。英格兰的盾徽是金雀王王朝不断改进‘红地三金狮’,不过最近流行‘白底红十字’圣乔治纹章。”

约翰·孟爵士对王直说道:“亨利八世陛下特许你们可以使用白底红十字徽章。你们可以在有用的时候悬挂。”约翰·孟爵士便将一些桅杆顶部装饰用小方旗赠与王直。

待诸事办妥,火者亚三又领着众人到格拉蒂丝·孟的酒馆喝水吃饭,休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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