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影为引

卯时。国公景焱一大早身着齐整的朝服乘着轿撵去了早朝。下人们忙着操持各自手中的活儿。国公府清静倒也是清静。

“哟,公子今日个起得可真早呐!”话音刚落,阿丘又见砚台旁放着动用过的碗筷,遂又嘲道:“想必公子是约了美人吧,才会... ...怪不得我瞧着您今日比往日俊俏了几分呢!”说完,端着碟碟碗碗踏出了房门。

景潜立于书桌后,自顾自挥毫,冷不丁冒出一句:“哼,就你话多,平日里把你惯的。”光透过左侧的窗户,映照在一如既往白如云锦的绸衣上,洒落在桌的一角上,渐渐延伸至那张宣纸上,不一会又爬至墨迹未干的字面上,发出莹莹的微闪。景潜顿了顿笔,望着刚书成的“暄”字,不经意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终会再见的不是吗?”见时候差不多了,收了纸,动身出了府。

彼时点将台周围,号角声震耳欲聋,众士兵配备精良,排成偌大的一个方阵。晋王与大臣们立于大殿前的台阶上,观望着本朝太子在战前的出征仪式。

大臣们各自相互之间夸耀着太子荣,站于端木戈一旁的秦爱卿更是不挺夸耀着太子是受神灵庇佑的,此次必将凯旋归来。

远处一城墙高楼上:

“还真不赖呢,在战甲的衬托下有那么点范。”睥睨了一番,景潜对站在身旁的端木谆随口一说。

“且让他风光风光吧。”端木谆背着手握着折扇,鼻息轻哼了一下,一脸不屑,漫不经心地说道,“也是时候定局了。”

“对了,你那位今日怎的不来看看热闹?”想到不在场的慕暄一,景潜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你还是少知道的好。我先回去了。”端木谆回答的干脆,转身离去。徒留景潜一人抱着答案享受着高处不胜寒。

问水——祁与晋的边界交界之处

“报太子,水势湍急,过了藤桥前方即是祁国疆域,祁国大军就在前面!”一士兵头头对端木荣汇报着敌军情况。

端木荣挥手示意他下去,眉头略锁,忽而心生一计。

“来人,给我在藤桥中央设宴!”祁老奸巨猾,己方派人前去谈判难免无法实时取得情况。不如就在桥上摆好桌椅酒肉,意思明了。

水边,寒气总是令人感受得深一些。而秋末季节,令这问水两畔的景多了几分萧瑟。

祁军驻扎的帐篷里,一位祁兵匆匆将一面旗递交给大皇子祁墨,“将军,这是来自晋军的一面旗,被射在我方境内的桥桩上。”

祁墨遂停下拭匕首的动作,接过那面旗,瞧了眼,见“了影”两个大字,分外刺眼。“那边情况如何?”祁墨对那位报信的士兵问道,语气里吐露着冰冷的气息。

“回将军,晋国太子带着兵,此刻在藤桥中央设宴,似是有意与我方谈判。”士兵低头微微弓着身,如实地禀报着。

“去回个话吧,本将军不时便去会会这位晋国的太子。”“是。”

“不知道哪位江湖人士竟知晓了影,虽说这世上不乏高人,如今看来,我也不得不提防着一些。哼,这场仗本将军倒是没白来。”想到此,祁墨便将那方旗扔于一旁,目光继续回到那把精致的匕首上,眼神里一刹那的杀意一闪而过,深邃的瞳孔重新回到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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